《莎姆雷特》: Students' Response

 

Subject  角色錯亂及扮演與作者介入
Posted by  bucklee
Posted on  Mon Apr 24 11:29:18 2000

     在此劇中, 除了劇名的錯亂外。 我想最明顯亦見的就是, 劇中角色的不停更動無論是事前安排好、亦或是劇中人物應時應地的臨場變化,都一再顯示出所謂後設劇場作品的不確定性、及不連貫的敘式手法。
     角色的錯亂的層次上,包含了劇中人物自身的錯置、劇中人扮演的角色間的錯置、以及在扮演角色期間所產生的錯亂情形。首先,由擔綱演出的演員名單姓名被顛倒過來,而製造出另一個新的角色、同時再由此新角色詮釋出不同的涵義。再者,角色對此劇而言,並非是固定且一置的。不停變動的角色代表了,任何人都有可能取代亦或是被取代成為另一個角色及身分。然而一個角色並不代表一個意義及個性。反之,這樣的角色的扮演過程中,也產生出劇中人及演員的自身的意識覺醒。他們有意無意的對劇本及角色有所反應甚至有所抵制反抗的情形。一是對自己的角色認定有所危機意識,而感到挫折壓抑。二是對作者及創作人的反動意識。
     此外在此劇中,李國修有意無意的介入此文本中。作者的介入,一再提醒讀者觀眾、此劇的諷刺及喜劇以及作者所要傳達的意識。雖文本的產生即代表
作者的死亡。但此劇中的作者敘事介入,反應後設文本的自我反射及省思。也就是除了在嬉鬧中也帶有些意義。

 

 

 

Subject  《莎姆雷特》中的巧合(Coincide
Posted by  Hosanna
Posted on  Mon Apr 17 12:54:30 2000

     屏風表演班第二十場演出是一齣「與哈姆雷特無關,和莎士比亞有染的復仇喜劇」:《莎姆雷特》。劇中用了許多巧合與驚訝的技巧,使《莎》劇在戲中表現出不合常理的戲劇性,在戲外則點出人性與人生的無常。
     巧合與驚訝有異曲同工之妙。前者是戲劇發展中觀眾無法預期,但是由編劇刻意安排的情節;後者是觀眾及演員對情節本身所感到驚訝、不敢相信。在《莎》劇中,有一連串的巧合。例如,團長李修國面臨了婚變,跟哈姆雷特的父親所面臨的情形類似;郭乾子與波洛涅斯在性格上雷同。一連串的戲中戲又是一樁巧合。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是一齣王子復仇記;但是《莎》劇卻是風屏表演班及其演員們的血恥與報復。巧合的運用可以營造戲劇衝突與喜劇效果。但是過多的巧合就降低了戲劇的衝突,流於匠氣。整齣戲倒最後,連觀眾都可以猜到接下來的情節,使巧合所要營造的效果大打折扣。
     驚訝的技巧是《莎》劇用的最好的技巧了。郭乾子扮鬼,吊在半空中本該在戲份演完後離去,卻因為鋼絲出問題,不能離去。演奧菲利亞的劉儀令在下一場中因此被嚇到。對觀眾而言,這種不該出現的錯誤卻出現了,是種驚訝。對演員劉儀令也是。而扮演奧菲利亞哥哥的呂維孔對這半上不下的鬼的解釋更是一絕。他說這是一樽銅像。巧妙的掩飾了錯誤,也讓觀眾驚訝他的機智。另一個驚訝是在最後一幕。飾演雷歐提斯的呂維孔下台後,又無故上台繼續演,打亂了戲劇原本正常的發展。呂維孔的下台再上台造成了一種驚訝;而其他演員的不按牌理出牌是對此事件的臨場反應。驚訝的發生-對驚訝的反應形成了一種戲劇情節的安排。《莎》劇對驚訝的運用得宜,使此劇在比較其他古今交錯、現實與戲劇交雜的戲後,令人映象深刻。
     在戲外,我們也瞭解到人生的確有許多的巧合與驚訝。我們在人生的舞台上也同台上的演員一樣,為一連串的巧合與驚訝的發生作反應。


Subject  爸爸你又回來啦?!談『哈姆雷特
Posted by  linethan
Posted on  Mon Apr 17 00:28:52 2000

爸爸你又回來啦?!談『哈姆雷特』、『莎姆雷特』與『皇帝變』的『關係』
     從古自今在文學中只要文本中同時存在『父』、『子』兩種具相對關係的角色,有關父子之間的情感羈絆與競爭關係被討論的機會就不會少。當然時至今日,這種人人具備之一環『關係』亦隨著時間而有所改變。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與何偉康『皇帝變』都以主角父親的鬼魂顯現作為一切事件的開端,而且孩子對於父親的交代與囑咐的反應也似乎主導著主角之後的行動。不論是哈姆雷特的順從(為父復仇、復國完成身為人子、王子之責任),或是李存勗之先從後逆(為父復仇除三患,後不聽勸自立為帝),『父子關係』都成為兩齣戲的中心。
     出自莎翁『哈姆雷特』的『莎姆雷特』則在劇本中避開了所謂為人子的責任的桎梏的情節,僅稍稍著墨於原先主演莎姆雷特的劉仁偉一角因受父親反對而不能專心演戲的情節上。『莎』劇藉著鋼絲失靈的安排把哈/莎姆雷特的父靈吊在空中,不僅是把原先幽靈的『說完就跑』的神秘性與權威性予以顛覆,同時亦在顛覆父權的同時表現出其陰影久久不去,不能擺脫的現實。根據Harold Bloom在他的Anxiety of Influence的說法,『莎姆雷特』(或是所有作家的作品)所帶出的也許是另一種規模更大的,存在於過去作家與現代作家間的『父子關係』。當然,以『莎姆雷特』如此挑明了出自『哈姆雷特』的劇作而言如此的關係則更明顯。同樣的關係亦出現在『哈姆雷特』與『皇帝變』之間。在『皇帝變』中,為父復國、愛上父之妾的情節以及宮廷內鬥等等許多方面的雖與『哈姆雷特』不同,但是李存勗的故事似乎可視為是復國後的哈姆雷特的故事。如果哈姆雷特沒死,順利登基,宮廷內鬥會止息嗎?哈姆雷特會不會落得與李存勗一樣下場?
    不論是特意嘲諷,或是有意無意間呼應或『繼承』『哈姆雷特』,李國修與何偉康都各自以自己的方式呈現了現代對於歷史或基於歷史所寫成的文本的一種新的詮釋。不論其間文本各自之間的關係如何,李國修與何偉康都為流傳許久的題材賦予了新的可能。假以時日,在劇場中徘徊不去的那『靈』說不定又有人會為他/她帶個新面具再次來訪。

 

Back to Homep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