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細究》和新批評都重視詩本身的分析﹒但是Leavis 反對理論分析﹐(Leavis: "Words in poetry invite us, not to 'think about' and judge but to "feel into" or "become" Newton 8-9)﹐重視文本整體的道德含意﹐而新批評則重視詩的形式分析﹒但二者都表現了自由人文主義﹒
Barry 列了自由人文主義的十大法則﹐在此簡述如下:
「新批評如同《細究》﹐是無根而採防衛姿態的知識份子的意識形態﹐他們在文學中發明了現實無法照到的東西﹒詩是一種新宗教﹐是充滿懷舊情緒的避風港﹐用以擺脫工業資本主義的疏離感﹒和全能的神一般﹐詩本身不是理性探究可測﹐它是一種自我封閉的客體﹐在獨特的存有中保持神祕的完整﹒(Eagleton 64)
新批評風行的歷史因素:
「這個運動的初衷﹐是為受科技專家控制的社會提供人本主義﹐作為補充和替代﹐但卻終於發現﹐自己正已本身的方法再度製造類似的科技專家政治﹒叛徒融化成其主人的形象﹐而且在一九四○和一九五○很快被學術權勢收攬﹒……
新批評在學術界走紅﹐至少有兩項有利因素。首先﹐它提供一個簡便的教學方式應付不斷增長的學生人數。分發一首短詩讓學生去感受﹐總比開設一門世界優秀小說省事﹒其次﹐新批評認為詩是衝突心態的微妙平衡﹐是對立衝突的公開調和;對於被冷戰的種種衝突學說搞得無所適從而持懷疑論調的自由派知識份子﹐這種觀點確實深富吸引力﹒依新批評的方式讀詩﹐表示你可以無所牽掛;詩所教你的就只是『超然』……換言之﹐詩導致政治惰性﹐因而也是屈從政治現狀的祕方」(Eagleton 67-68)﹒
即使如此﹐我認為新批評在建立英文學科以及現代批評的傳統上﹐功不可沒﹒據Barry
(pp. 12-16)指出﹐高等教育在19 世紀以前是英國國教的專利﹐英文成為一個學科也只是在1828年才開始(King's
College)﹐而當時傳統大學(牛津和劍橋)還不願意成立英文學科﹒而且﹐當時所謂英文﹐並非文學研究﹐而是以語言為主﹐用文學來作例證﹒在Matthew
Arnold 的傳統下﹐英國文學雖被視為教化中產階級的工具﹒但是﹐如何建立一個嚴謹的學科仍是一個不斷被爭論的問題﹒一直到1920
年I.A. Richard 主張Practical Criticsm,才開始將文學研究和語言研究分離開來﹒
Five points
of the theories after New Criticism:
Politics is pervasive, 任何事情都是政治的,
Language is constructive, 語言為建構,
Truth is provisional, 真理是臨時建構,
Meaning is contingent, 意義是因時/地制定的,
Human nature is a myth 人性的普遍性是虛構的.
Beginning Theory: An Introduction to Literary
and Cultural Theory. Peter Barry.
NY: Manchester UP, 1995.
Theory into Practice: A Reader in Modern Literary
Criticism. K. M. Newton. London:
Macmillan P, 1992.
《文學理論導讀》.Eagleton,
Terry. 吳新發譯.台北:書林,1993